除了影视作品,小说是许多人生活中的主要消遣,因此文学巨匠很容易收获大批书迷。1899年出生在美国伊利诺伊州的海明威,被认为是20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,而他人生的1/3是在古巴度过的,除了佛罗里达州基维斯特的故居每天书迷如织,哈瓦那几处与他相关的场所同样受到追捧。
“两个世界”
哈瓦那是古巴的首都和最大城市,也是墨西哥湾通往大西洋的要塞之地。这座素有“加勒比海明珠”之称的古老城市,隔着佛罗里达海峡距离基维斯特不到100海里。不到30岁的海明威第一次来哈瓦那时,一下就爱上了这里。
1933年,海明威在给友人的信里写道:“我们白天出发,在海上晃荡,有时跳下去游个泳,晚上返程。船上可以休息,也能在城里睡。城里有一个能眺望整个码头的旅馆,叫‘两个世界’,房间又好又干净,一天才2美元。”海明威早前几次来哈瓦那,住的就是“两个世界”酒店,经过近百年时光,这里现在已经不能眺望到码头了。
今天,这栋粉红色的楼房仍作酒店用,“两个世界”的名字也没有变,走廊的墙上挂着海明威的照片。老式推拉门电梯还在使用,每次上下都能听到哗哗啦啦的声响。大厅的电梯口摆着海明威的照片,标明参观时间和票价。海明威每次入住的511房间已经收拾妥帖,干净整洁。房间平时锁着门,慕名而来的书迷付费后才可进入参观。
511房间实在不大,同时进入四五个人已经显得拥挤。对开的落地百叶窗能让更多阳光照射进来,站在这里能看到不远处的加勒比海。海明威的书、照片和铜像摆放整齐,床和柜子被围了起来,只能远观。窗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台老式打字机,用玻璃罩保护着。
海明威的几部作品都和“两个世界”酒店有关,比如《丧钟为谁而鸣》的部分章节在此完成,《死在午后》也在这里写就,他认为西班牙斗牛是一种“绝无仅有的、艺术家处于生命危险之中的艺术”,在斗牛的详尽介绍中,表达了自己对死亡的深刻见解。
“五分钱”酒馆
古朴的城堡、高耸的教堂、纵横交错的小巷,哈瓦那老城至今仍保留着诸多巴洛克式、新古典等风格的建筑,虽然陈旧破败,却如时光放映机一样,将人们的记忆带回那些久远的年代。1982年,哈瓦那老城及工事体系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。
在哈瓦那这片有500多年历史的老城内,色彩鲜艳的老爷车在街上招摇而过,有些访客对此并不在意,而在武器广场附近认真地寻找一家名为“五分钱”酒馆的地方,海明威在哈瓦那居住时,经常光顾这家1942年开张的酒馆。
海明威的故事和他的文章一样跌宕起伏。或许因为童年母亲常把他打扮成女孩留下了阴影,海明威后来疯狂迷恋硬汉形象,打猎捕鱼、出入斗兽场、参加战争,都体现在他的文学作品中。15岁时海明威开始喝酒,夸张时他一天能喝掉几瓶烈酒。“五分钱”酒馆就在哈瓦那老城主教堂西北的一条小巷里,喝一杯莫吉托据说是海明威每次光顾最爱做的事情。
现在来“五分钱”酒馆,大家只为喝一杯海明威同款莫吉托。这种用古巴特产朗姆酒、柠檬汁、薄荷、糖和碎冰调制而成的酒,有点甜蜜、有点青涩,或许还有点淡淡的忧伤。书迷们甚至幻想:黄昏的某个时刻,时光穿梭,海明威穿过酒馆的喧嚣,直奔吧台,拿起一杯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莫吉托……
酒馆蓝色的墙面上,满是世界各地文艺青年们留下的签名,据说已经超过200万个,显现已经找不到下笔签名的地方,据说其中不乏名人,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哥伦比亚的马尔克思和智利的聂鲁达。酒馆能点餐吃饭,不过大多时候不要奢望有座位,如果有个空地能站着,端一杯莫吉托,陶醉在现场古巴人热情豪放的音乐中,也是极好的。
一座庄园
海明威的第三任妻子玛莎觉得“两个世界”房间太小,在哈瓦那郊外买了一处庄园。1939年到1960年,海明威一直住在这里。这座庄园名叫维西亚,建于1886年,位置在一座小山上,曾被西班牙军队用作监视营房,从房子后面的走廊能看到哈瓦那主城区的美景。据哈瓦那当地人介绍,庄园是海明威在古巴唯一的房产。
现在,维西亚庄园被用作博物馆,一栋白色的房子掩映在翠绿之中,这里曾是凤凰树的天下,当年园内还建有网球场、游泳池以及一口水井。房子被间隔成卧室、客厅、餐厅和书房等,依然保留着海明威居住时的样子。书房里有一张大写字台,是作家写作的地方,写累了还能通过望远镜看远处的大海。
当地人总是自豪地说:海明威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品《老人与海》就出自这间书房。无论如何,哈瓦那给了海明威无尽灵感,从上世纪20年代起,他断断续续在古巴住了近30年。
如果没有古巴渔民富恩特斯在暴风雨中搭救海明威,如果他们没有成为朋友,那么海明威也无从知晓富恩特斯那么多出海捕鱼的丰富经历,也就没有后来的《老人与海》。书中描写的人与自然的搏斗看似简单,却充满象征性的寓意,成了那个年代许多人的心灵家园。
维西亚庄园内,一艘造型别致的木船静静地摆放着,好似在讲述老人与海的故事。一块小小的墓地安葬着海明威的爱猫。无疑,海明威在庄园的生活应该是一段快乐的时光。
1961年,海明威在爱达荷州的家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到酒馆常客,再到极端的离世方式,他的人生充满了戏剧性。很多书迷出于对海明威的倾慕前往哈瓦那旅行,他的庄园居所、常去的酒馆、住过的酒店,甚至他描写过的海滩,都成了观光胜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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